2012/12/30

竟夕相思(試閱)| 但願長醉不願醒(觴恭) 
Author:夜綾紫


時值於歐陽少恭找著百里屠蘇的兩年之前、他還未與尹千觴刀刃相向之際──

日前,居於山下的村民由於村中疫病大發、住民一一倒下,眼見情勢越來越糟,便有人冒險登至會仙橋打算同青玉壇求助,幸運地巧遇因事下山才剛返回的歐陽少恭與幾名弟子。那人神情焦急地一再請託,於是少恭允諾了,即與弟子們跟隨那人前去救助那疫病的村子。
本以為僅是尋常疫病,然而,那疫病卻遠比少恭預想的要來得棘手,傳染性快而強、難以控制,甚至連弟子之中都有人不幸染上疫病。
即便如此,花費數日時間,少恭仍成功煉製出相應之丹藥。病患們將其服下後紛紛好轉,漸漸恢復往日的健康。見到這結果,村民們對於少恭等人自是讚揚不已、直呼神醫。待眾人皆康復後,少恭婉拒村民的答謝,直接攜著弟子們返回青玉壇。
只是,連日來不眠不休的疲憊,加上期間皆在替患者診治,於未留心的情況下在煉藥末幾日其實已略有不適。不過當時少恭因忙碌而不以為意,直至回到青玉壇、精神放鬆之後,就這麼病倒了。
少恭難得真正大病一次,這也讓青玉壇眾人很是緊張,為他擔憂不已。
由於寂桐年事已高,難保不會受傳染,因此少恭要她留在房內歇息,期間勿要靠近。不僅是她,為防萬一少恭也令弟子們在這段時間內除送藥之外,非必要時皆不要接近自己。至於掌門和其他長老,則不時有人前來探望及贈藥。
在藥的效果下,幾日來少恭情況已逐漸轉好,只是每日仍需於房內調養生息。

這日,尹千觴由塞外返回中原,此行備有自塞外帶回的特殊禮物,打算給少恭一個驚喜,因而未有事先通知,便直接以騰翔之術來到青玉壇。
向守門弟子稱說前來拜訪丹芷長老,卻是被攔阻下來不得其門而入,且並不告知其理由。對此千觴直覺有異,沒得到解釋前自是不肯離去,於是雙方便在原處僵持不下。
好在沒過多久正巧元勿經過附近,因聽到吵嚷聲上前察看,見是千觴來訪便替他解了圍,並帶他入內。隨後,從元勿口中才得知少恭已大病多日,直至這兩、三日才好些,此刻仍在房歇息。
這一聽,千觴自然訝異且憂心,更是向元勿要求定要親自探望少恭。
一方面說不過千觴,另一方面私心也希望他的來訪能令數日皆悶於房內的少恭心情轉好,因此元勿還是領他至少恭房門外。才到門外,便聽見房內傳來陣陣咳嗽聲,也使千觴更為擔憂。
與此同時,元勿已步至門前輕叩門,一邊道:「丹芷長老,尹公子求見。」
像是因為驚訝,裡頭的咳嗽聲轉停一瞬,隨即才又響起。片刻後聲音止住,這才聽見房內的人答道:「有請。」
「是。」僅管少恭不會看見,元勿在外頭仍是恭敬地拱手,接著才開門讓千觴進入其中。待人入內後,便又將門扉輕輕閉上,自己則於外頭候著,以備少恭有所吩咐時可以立即回應。
千觴開了第二扇門後快步來到床前,此時少恭已坐起身,他倚著靠墊對千觴微笑。即使這樣,還是明顯看得出他氣色不佳,臉色比平日蒼白許多。這也令千觴不由得皺起劍眉,輕搖頭。
於床邊停下,千觴先一步開口:「少恭這般……虛弱的模樣,我還是初次見到。」不僅眉宇之間,連語氣中也透露著滿滿的憂心。
「抱歉,讓千觴見笑了。」少恭苦笑著,隨即以袖掩口,忍不住又咳了數聲。
見狀,千觴連忙將行囊置於角落,上前輕拍他的背並順勢於床邊坐下,一邊說:「聽元勿說你已病了數日,現下是否再躺下歇息比較好?」
待咳嗽停了,少恭順過氣,這才搖頭回答:「無妨,這兩日已然好上許多,千觴莫要為此掛心。若真覺不適,自當實言以告。」
「好,不勉強自己便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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